致陈逸飞先生信
(注:陈逸飞在三十年代初任北京《学生画报》的记者。老舍从英国回到北京后住在语言学家白涤洲家,陈于1930年5月25日来访未见,在留下的信中称老舍为“笑王”。)
逸飞先生:
您来,正赶上我由津回来大睡其午觉,该死!其实,白老先生(注:自老先生,指白涤洲先生的父亲。)也太爱我了,假如他进来叫我一声,我还能一定抱着“不醒主义”吗?
您封我为“笑王”,真是不敢当!依中国逻辑:王必有妃,王必有府,王必有八人大轿,而我无妃无府无大轿,其“不王”也明矣。
我星期二(二十八)上午在家,您如愿来,请来;如不方便,改日我到您那儿去请安,嗻!
敬祝
笑安
弟舒舍予鞠躬1930年5月26日
载一九八一年九月《芒种》陈逸飞《老舍早年在文坛上的活动》一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