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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古文刊 · 朱生豪情书全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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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9封 秘书

宋:

你猜我要写些什么?鬼知道!要是我能写些漂亮的迷人的话,你一定会非常欢喜我的。

我不知道我将要写些什么,当我在不曾写些什么之前;我不知道我正在写些什么,当我正在写些什么之时;我将不知道我已写了些什么,当我业已写些什么之后。然而我正要写了,我正在写了,我已经在写了,虽然我不知道我将要写些什么,正在写些什么,已写了些什么。——学Gertrude Stein的文体。

明天到韬光去好不好?

我猜想我的中文程度跟我的英文程度一样蹩脚,我的英文程度跟我的日文程度一样高明,我的日文程度跟我的阿比西尼亚文程度一样了不得。

你这人似乎太少嗜好,对任何事都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兴味,我难得听见你发表过五十个字以上的意见。

不要害怕毕业,嬉皮涎脸地对付人生虽不是正当的办法,但比之愁眉苦眼要好一些。

肯不肯做我的私人秘书兼管扫地抹桌子?三块大洋一月。

阿米巴 七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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